何说起,只是开口问道:“夫人、侯爷,何时离开苗疆?”
闻言江元音便只当阿粟的古怪都是因为担心被抛下了。
她温声回道:“如今你醒了,但已是日暮时分,我们估摸着是明日上午离开了。”
话已至此,她便顺势告知道:“还不知大祭司给你引蛊要几日,我们要赶在除夕前返京,没法在苗疆陪你了,我让沉月或是青鸢在这陪你,届时你身子好透了,她先送你回岚州枕泷,可好?”
阿粟出乎意料地没太失落伤心,甚是乖巧配合地点头:“好,都听夫人的。”
这个觉得,他“昏睡”时便听到了。
这时青鸢领了蓝萨莱过来。
蓝萨莱一迈入屋内,江元音等人都有些许惊诧。
不过一日一夜未见,蓝萨莱却骤然苍老。
他鬓角生出华发,满脸疲惫之色,若非身子依旧板正,不似老者佝偻,恍惚间他们还以为进来的是蓝岫。
江元音见状,难免唏嘘感慨。
白日里听闻蓝妙妙脱离了危险,算是救活过来。
现在看来,为了留住蓝妙妙一条命,蓝萨莱损耗了身体,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大家默契地“视而不见”,似蓝萨莱这般心性的人,当不喜人过度关注关心。
江元音起身让位,“烦请大祭司看看阿粟的状况,约莫何时能为他引蛊?”
从前可能觉得,应当超不过十天半月,现下看到蓝萨莱这情况,只觉得他或许需要先调理休养好自己的身体。
榻上坐着的阿粟,双手用力抓紧了毛毯,眸光闪烁,不住地抬眼又回避地看向蓝萨莱。
如此反复,纠结难明。
眼前的人是他的亲人,但他好像不愿意认自己。
不过他也没期盼他会认他。
正如他之前和江元音说的,他并不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