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怎么了?”
阿粟摇头,下巴都要戳到自己的胸口,回避着她的目光。
少年心事难掩,江元音目露忧色,很是疑惑:“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一直到他出了禁地昏倒前,都还好好的。
这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怎么变得古怪了?
曲休看得着急,插嘴劝道:“你有什么想法或是不舒服、要求之类的,就直接说吧,夫人跟侯爷在这守了你一天一夜了,你闷不吭声地让人怪着急的。”
齐司延又一记眼刀朝曲休而去,无声呵斥:多嘴。
从兰城到苗疆,虽相处不久,但他清楚,阿粟是个敏感心善的少年。
旁人的一句话,很容易在其心口掀起波澜。
是以,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榻上的阿粟,道:“在西南禁地多亏了你,否则我们没法全身而退,你采摘下的血藤花也已经给阿音入药解毒了。”
他先肯定夸赞阿粟能力与付出,随后淡声表态道:“如果你有话想单独和阿音说,我可以回避。”
曲休:……?
反常,这也太反常了!
江元音同样讶然,毕竟昨日早晨,齐司延还因为阿粟要单独找她说话而不悦来着。
不待阿粟出声,她率先回道:“侯爷伤了腿,不宜挪动。”
这是真心话,毕竟昨日的风波,伤势最重的是蓝妙妙,其次便是齐司延。
何况她并不觉得阿粟此刻的“怪异”,是有甚话要单独与她说。
齐司延眉目舒展,重新拿上书卷,脾气极好的模样:“那我听阿音的。”
曲休一脸恍然。
……得,不愧是侯爷,懂得以退为进。
阿粟的确没有想要齐司延回避,他只是暂时未从昏迷时听到的那些真相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可他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