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回道:“不求千秋万代太平,惟愿你我在世百年,不逢战乱。”
她睫毛轻颤:“侯爷可会觉得我狭隘自私?”
“怎会?”齐司延总有角度夸赞她:“儿孙自有儿孙福,阿音这是理智不溺爱,甚好。”
江元音欣然应了这夸奖。
有个人愿意无条件地认可、支持她,这自然是极舒心快活的事。
曲休这一回学乖了,取来了裤子一直候在房门口,等候齐司延与江元音的召唤才入内。
一直到晚饭的点,蓝萨莱还在治疗蓝妙妙,阿粟也未清醒过来。
李霁立在屋门口,下巴轻挑:“走啊,吃饭去。”
江元音不放心地瞟了眼榻上的阿粟,又看向齐司延的腿,回道:“侯爷伤了腿,才包扎处理好伤口,不便行走,叔父自己去吧,唤人将餐食送过来便成。”
李霁环臂,提议道:“一个腿脚不便,一个昏迷未醒,他们俩待在一处互相陪伴最好,你陪我去吃饭。”
齐司延不语,只是看着江元音。
江元音心道李霁又开始了。
要处理正事时,两人倒都成熟稳重的,一旦没了“危机”,李霁就爱逗齐司延。
仿佛只要惹恼齐司延,他便愉快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恶趣味。
她开口拒绝道:“你了,叔父找蓝族长陪吧,我要陪侯爷与阿粟。”
“谁要和那个老头子一起吃饭?”李霁眯眼,“我也要在这吃。”
于是他做主,让人将餐食送过来,一起陪着昏迷的阿粟。
蓝岫忧心一直未脱险的蓝妙妙,本就无心用餐,见李霁等人不用他招呼,乐得轻松。
三人窝在小房间里用餐,热热闹闹的,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齐司延与江元音是“好”滋味,李霁一人就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