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苗疆,让他觉得自己再次被抛弃了。”
“那是自然,”齐司延表示了然地点点头:“我会陪你一起等阿粟醒过来。”
既已讨论到这些,江元音便继续同齐司延商议道:“侯爷也知阿粟想跟着我们,不愿留在苗疆,也不知引蛊到底要几日才能完成,我让青鸢或是沉月留在这,陪着他,待大祭司为他引了蛊,再陪他离开苗疆如何?”
“我没有异议,但……”齐司延微顿,还是直言道:“阿音,我并非不愿阿粟跟着我们,只是你既决定要回汴京,要当这个‘公主’,只怕不便带着他。”
“他的样貌一看便是胡人,在江南地带或许没甚人在意,但入了汴京,尤其是入了宫,一定会被人盯上。”
“如今大昭同胡人只是暂时休战,关系依旧紧张。”
江元音当然明白。
现在还不是太平盛世,三国之间是微妙的制衡关系,而非一国独大。
入了京师重地,人种、血缘会被放大。
阿粟入了汴京,会有危险,也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江元音回道:“那就让阿粟先回岚州枕泷,如何?”
“嗯,暂时只能如此。”
聊妥这些事,江元音松了口气。
床榻上在昏迷的阿粟,睫毛轻颤。
这一回,依旧无人察觉。
江元音抬手倒了杯热茶,感慨出声:“希望早日了却恩怨,有明君治世,天下太平,再没纷争。”
齐司延墨眸有光影明明灭灭,意味深长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太平’都不过一时,纷争永不会停止。”
江元音不觉得他的话是悲观或是在泼她冷水。
相反,她听了后,心里是愉悦的。
他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便不与她谈论国事见解。
他有才华,却从不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