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最集中的地方。
大娘的家人都死在了府城?
江元音紧声问道:“大娘是抚州临川人?”
抚州下辖六县,离源城最近的县城是“金溪”。
她一直以为这些难民都是从临近的金溪县逃荒过来的。
若是从府城临川逃过来的,那抚州岂不是人间炼狱?
大娘摇头,“我、我不是临川人,我是乐安县人……我家老三是最先得病的,他爹背着他去临川求医,却被活活打死了……消息传来,我家老大和小叔气不过,前去讨要说法,也被活活打死了……”
说道这,大娘那双凹陷干涸的眼,开始泛着泪光,“临川有那么多的郎中,却不管我们普通百姓的死活,我们才往周边逃命啊……”
“要是当初不去临川就好了,要是当初就逃出抚州就好了……”
“我儿,我儿……孩儿他爹啊……他小叔啊……”
大娘语无伦次地说着,江元音听得心情沉重,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一时间,只觉得言语如此匮乏。
任何安慰的辞藻都消弭不了真实的苦难。
抚州,或许已经是人间炼狱。
帷帽下,江元音神色凝重,下意识地侧目,去寻齐司延的动静,瞟见他正和郑平远单独谈话。
一想到她单方面冷落无视了他一整个上午,他都没有松口,让她随他去抚州,她沉重的心情多了些烦闷。
她越发想知道,齐司延同郑平远在聊些什么。
是以,在二人聊完后,江元音找了个郑平远同衙役交谈的时机,走了过去。
郑平远见她走来,屏退了衙役,朝她俯身行了个礼,“夫人有何吩咐?”
江元音试探出声:“郑知府可有什么需要我杏林春相助的?”
“夫人能无偿布药看诊,已是帮了大忙了,”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