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侯爷同夫人忙活一上午,下官连顿像样的午饭都未能招待,夫人便要同侯爷前往抚州了,下官羞愧啊。”
他拱手作揖,“侯爷不许下官张扬相送,下官只能遥祝侯爷与夫人,一路顺风,诸事顺利了。”
江元音克制着情绪,微微颔首:“……多谢郑知府。”
她冷冷看向远处的齐司延,气得不行。
连郑平远都知道,他马上要启程出发去抚州,她却不知道!
她如此坚决地表态了一上午,辛苦了一上午,他还是不打算让她随他去抚州?
等到给所有的难民们上过了药,已过了午时。
大家满身疲惫地回了杏林春。
一直守在药铺没去城门外施粥布药的王掌柜,一听到声响便立即端着托盘迎上来:“东家、姑爷,诸位,赶紧喝一碗藿香、佩兰等药材熬制的汤药。”
不待王掌柜开始分发,齐司延便伸手主动拿了一碗,递给江元音。
这是这一天,他数不清第多少次,单方面向她“示好”。
曲休等人看似都在端碗喝药,实则余光一直落在两人身上。
观察着江元音会不会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无视拒绝齐司延。
然而江元音这次没有再无视,而是接过齐司延递过来的药碗。
齐司延和旁观的众人一起松了口气。
江元音喝了药,终于破冰对齐司延开了口:“我们何时出发?”
齐司延不语,兀自伸手接过她的空碗,自己又去接了碗药。
众人:……
刚才缓和的气氛,又跌落谷底了。
好在这时王掌柜开口缓和气氛道:“谨慎起见,我还备了热水药浴,东家、姑爷,诸位赶紧用了药浴,换身干净衣服,免得染上病气啊。”
他们今日可是在难民堆里待了大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