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如意,露出新长出的一层短发。
“有劳公主作陪。我去换身衣裳便来。”
她转身要走,阿力木跟上来两步,目光落在她头发上,态度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恭敬。
“姑娘这头发,倒比上回见着黑亮了不少?”
文嘉笑了起来,瞥着薛绥轻嗔道:“我说黑亮了一些吧?平安如今可信了?”
薛绥唇角微弯,不置可否。
阿力木又道:“西兹有一种秘制的养发膏,用的是雪域红花和首乌的根茎……最是滋养发髓,回头我让商队快马送来,姑娘试试?”
“托你的福。”薛绥回头瞥他一眼,笑意浅淡,“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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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里,哈桑和副使等得有些着急。
薛绥尚未进门,二人便起身候到门外,右手抚胸,行个觐见礼。
“见过姑娘。”
哈桑的声音难掩激动。
说罢便朝副使示意。
副使躬着身子,捧上一个鎏金托盘。
上面摆着嵌宝石的银盒,一看便知是贵重物件。
“姑娘受苦了!”哈桑深深弯下腰,姿态恭谨,“听闻公主殿下与姑娘遭此劫难,王庭上下,无不痛惜,我等也恨不能以身代之……这是下臣的一点心意,万望姑娘收下。”
薛绥的目光在银盒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
“无功不受禄,正使大人太客气了。”
她示意二人落座,自己也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听闻正使大人今日去东宫瞧了我母亲,不知太医怎么说?”
“还睡着。”哈桑眉头拧紧,“太医说脉象平稳,淤堵的毒血也化开了些,就是……就是人没醒,对外界全无反应……”
哈桑眉头拧成个疙瘩,又问:“从前公主殿下清醒时,难道就对姑娘说过些什么?关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