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吃茶,一时叹息……
苏武在童贯吃了几番茶之后,才来再语:“枢相,此番,你当真需听我之谋也……此番若败,我麾下将士,且不说死伤多少,定也是军心大亏,若再上阵面对女真,何以对敌?那西北诸军,自也是如此。唯有此战得胜,精锐得存,军心才稳,许还可震慑女真……所以,此番,当想尽一切办法谋胜,此家国之大计,也是我等之前程!”
“你之谋……”童贯还是叹息。
叹息几番,童贯才继续来说:“你之谋……唉……子卿,我是老了吗?”
只听这一言,苏武去看童贯,稍稍一打量,只感觉此时此刻,童贯好似当真老了不少,精气神去了不少,就比刚才,转眼好似老了七八岁一般。
苏武连忙一语:“枢相,我从无二心,此番,枢相定要帮衬我一番,如此,青史留名之事,才有几分可能,那蔡京不可深信,因为他一心只想复相之事,乃至,一心只有他蔡氏一族之荣华富贵与权柄,他想的是自己复相,再用儿子蔡攸接班……这是他的长久谋略,何以复相?”
苏武问着,也看着童贯。
童贯看着苏武,只无力摆摆手:“你说!”
“伐辽兵败,他自就复相了!”苏武铿锵一语。
童贯收回了目光,两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努力撑了撑,站了起来,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班房门口……
左边看去,是那枢密院中堂,右边看去,是枢密院下各方面房。
来来往往都是人,官,吏,差……
苏武走到童贯身边,也在看……
却听童贯忽然一语:“倒是你像枢密使,你像我的上官了……”
苏武连忙就答:“下官与枢相,本是一体!”
童贯的手就在苏武面前来回摆动,颇有颤抖,慢慢有语:“八千里河山,二三百州府,万万之民,披甲百万之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