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
童贯都气笑了:“独吞功劳?你倒是直白,却来气我,那缘何此时此刻又来说?”
苏武也是无奈,就说:“也怕枢相把这些事说与朝堂之人,事不密则必败!”
苏武真也是这么想的,历史上李处温事败被处死,苏武自是格外小心。
“你防着谁?防着我?防着王相公?还是防着天子?”童贯板着脸,很多事,他意外非常。
最意外的,莫过于对苏武的观感。
不久之前,苏武还是那个既知道感恩,又会做事,又听话的心腹军将。
转过头来,一切都变了!
甚至都难以形容苏武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角色……
不想苏武更是直白:“枢相,我防着所有人!”
“你你你……”童贯抬手指着苏武,颤抖不已,再说:“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枢相,下官说过数次,伐辽之事,与以往任何事都不同,只能胜不能败,不若把话再多说一言,一旦败了,家国沦丧就在不远,若是聚得我大宋诸部强军,连辽人都打不过,那女真看我等,不过土鸡瓦狗尔,铁蹄南下,只在顷刻,那时候,数遍大宋州府,哪一部敢说可胜携灭国之威的女真?河北之地,百年不战,又如何面对这般山林而来的虎狼之辈?”
苏武这番话,与旁人说,意义不大,与童贯说,许真有意义,至少童贯知道这天下兵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便也是这一番话,把童贯说得一时无言,皱眉在思。
也是这两天,苏武当真很是冷静了不少,复盘许多,思索了诸般对策,上次说服不得,便是直接行动,开始逼迫,此时逼迫之法已然都用上了,还是想着再来争取一二。
毕竟,真到朝会之上,有一个童贯与没有童贯,区别甚大。
苏武不言,等着。
童贯思索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