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如此如履薄冰?何以?”
何以?
苏武答不来,从大宋开国之先祖,到眼前的童贯,哪个都在其中,哪个都罪责不浅。
但苏武知道该答什么:“枢相实在艰难!”
童贯要的是这么一句共鸣!
童贯转头来:“你却让我更是步履维艰,明日朝会一过,满朝诸公,你我就是那眼中刺肉中钉,便是天子,也当不喜你我……”
蔡京不喜,王黼不喜,乃至梁师成不喜,都可以理解。
天子缘何也不喜?这不是为他的江山剪除国贼吗?
天子为何不喜?
倒也也简单,满朝诸公,日日都说天下一片大好,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他自也享受其中,享受这种氛围二十多年了。
如今非要在天子面前把这个美好的梦境戳破一角,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天子口中说不得什么,但下意识里,能高兴吗?
不也好似在天下人面前让天子丢了一番大脸面?
许多事,好像没人说,就没有,天子只管自得,天下在他手中,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换句话说,这天子早已习惯了事事皆顺,身边人,从来都给的是正面情绪价值,你苏武非要让天子去感受一下负面情绪……
天子能喜?
苏武懂得,却只管一语:“只要伐辽得胜,万事无妨!权柄也好,人心也罢,乃至天子此时稍稍不喜,来日自也喜不自禁!”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童贯点头了。
又道:“若是败了,自是一切皆休,你我皆休,罢了罢了,败了,我自也求不得什么青史留名了,行将就木,入土去也。你呢,你也想不得什么了,只管你也是国贼恶贼,天下唾弃,史书之中,你便是赵括之流,也是个遗臭万年,何其悲也……”
童贯面色苦,是苏武非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