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话,山南道大小官员,十个之中,至少有七个与卢党有牵扯。”
魏长乐微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驸马爷缘何让我来到山南,我心中自然清楚。”毛沧海叹道:“一开始我也确实准备有所作为,不辜负驸马爷的期盼。但只有真正做事,你才知道,如果在这山南道得不到卢氏的支持,走出经略使府的大门,那就是寸步难行。赴任之前,我便知道很艰难,但却想不到难成那个样子。我也挣扎过,但终究是白忙一场。后来我清楚,如果再坚持下去,莫说在山南站稳脚跟,恐怕连性命也保不住,会死的不明不白......!”
魏长乐平静道:“大人,说实话,你在山南的处境我很清楚,也能理解。但你也知道,无论是驸马还是太后,他们不会在意过程怎样,只会在意结果。”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毛沧海,又回手点了点自己胸口,“在太后和驸马眼中,你和我其实都一样,只是他们与对手博弈的棋子。如果棋子有用,自然会保留,否则就只会成为弃子,被干净利落地抛弃。”
毛沧海听到这几句话,瞬间共情,立刻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过是棋子,没了用途,就是弃子......!”
“所以我才说大人处境凶险,正一步步走向悬崖。”魏长乐正色道:“如果大人不能掌握这次机会,便再也不可能有扭转命运的机会。晚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次我登门拜见,是给大人一个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毛沧海狐疑道:“什么意思?”
魏长乐这才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道文函,走到毛沧海面前,双手呈过去。
此时天色早已经大亮。
毛沧海这次倒是很干脆结果文函,打开之后,细细翻阅。
魏长乐站在一旁,并不出声打扰。
“这是真的?”良久之后,毛沧海显出震惊之色,抬头盯着魏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