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点头道:“这是赵德庆亲手写下的认罪状,有他的签字和手印。”
“先不说认罪状里的内容。”毛沧海眉宇间的震惊之色不减,“你可知道,赵德庆掌控山南州军的兵权,而且此人的武功不弱,他是卢渊明最器重的爪牙之一。”
“我知道。”
“你怎能让他写下认罪状?”毛沧海将信将疑,“这人将卢渊明真是当做父亲般效忠,而且骨头很硬,绝不是轻易出卖卢渊明的人。你是在哪里让他写下这份认罪状?”
魏长乐道:“大人是怀疑这份认罪状的真实性?”
“我确实怀疑。”毛沧海倒也坦诚,“你要知道,如果这份认罪状是真的,赵德庆那就是自绝于卢党。卢党其他人如果知道赵德庆写下这样的认罪状,那可是要将他撕成碎片。”
魏长乐含笑道:“如果这是真的,大人能不能凭借这份认罪状逮捕涉案的所有人?就比如说认罪状中提到了卢渊明,罪行累累,大人是否将其抓捕?”
“这份认罪状在我手中,依照朝廷律法,我可以抓捕赵德庆。”毛沧海正色道:“不过.....认罪状中供认的许多事情只是赵德庆一人之言,没有铁证,就算是将这份认罪状递到刑部或者大理寺,他们也不可擅自抓人。卢渊明虽说如今是布衣,但毕竟是前相,而且在山南道的根基太深,没有确凿的铁证,无非只是传他问话,却不能下令逮捕。”
魏长乐只是微微点头。
“现在传他问话,也只是打草惊蛇,问完话也不能囚禁他,反倒让他察觉到大事不妙,立马去做应对准备。”毛沧海脸色冷峻,低声道:“如果强行抓捕,你可以相信,卢党有胆量直接冲到经略使府,将他安然无恙带走。你那份名册里有好些个山南军中的将领,真要到了撕破脸的时候,这帮人可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力保卢渊明,我经略使府可是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