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说下来,毛沧海脸色已经微微泛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道理也很简单。
这些话中多是忌讳,换做其他人,肯定是不敢说出口。
魏长乐却没有任何忌讳,句句戳中要害。
毛沧海知道,魏长乐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有些夸大其词,但细细一想,却又真实得可怕。
“当然,大人将所有事情置身事外,最好的结果,可能真的能够保住性命。”魏长乐继续道:“但前程肯定是没了,不但是个人的仕途,连整个家族也将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如今朝中储位之争,主要就是越王和曹王之争。
毛沧海没能在山南发展出势力,甚至都没有遏制住卢党,这样的政绩,正如魏长乐所言,只能被越王党视为无能至极,自此也就不可能得到越王的重用。
至于曹王那边,只会将毛沧海视为敌党成员,更不可能提携。
所以这两位皇子无论是谁最终取胜,毛沧海及其家族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经略使大人虽然想要竭力表现的镇定,但内心已经被巨大的阴影所笼罩。
他伸手去拿茶盅,仰首便要饮茶,但盅内无茶,却已经显示出他已经慌乱。
“你和本官说这些,又是什么用意?”毛沧海脸色难看,冷声道:“奚落本官?还是在威胁本官?”
魏长乐摇头道:“晚辈绝无此意。晚辈刚才说过,其实我对大人还是很钦佩的。大人坚持晨练,表明大人并非一个庸碌无能毫无志向之人。大人还是有报效朝廷的志向,只是没有适合的平台。”
毛沧海见魏长乐一脸诚恳,语气顿时温和几分,苦笑道:“魏长乐,你们监察院既然准备在山南搞事,自然已经了解这边的状况。卢渊明是前任宰相,他在位的时候,提拔的山南门阀子弟不计其数,这些人如今掌控着山南各州官职,也都是卢党的根基。说句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