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细节都如此精准到位,让他不禁暗自感慨。这哪里是一般的古董商人,简直就是一位精通陶瓷工艺的专家。
高唯中越发佩服起陈阳的渊博学识,这么年轻的人,不仅对古董鉴定了如指掌,连那些专业性极强的釉料配方都如数家珍,这份见识让他暗自咋舌。想到陈阳刚才说的那些铅粉、石英、长石的具体用量,以及各种金属氧化物的添加比例,高唯中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陈阳的判断。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不由得感叹,这样深厚的专业功底,恐怕连那些老一辈的鉴定专家都未必能望其项背。
“说到这件压运的物件啊,”陈阳清了清嗓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我们古董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宁玩冥器,不碰二代货。这话听着邪性,可道理却是千年不变的真理啊!”
“您别觉得稀奇,”陈阳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道,“那冥器虽说是从坟里出来的,可至少是真品,魂魄纯正。而这二代货,就像您这件,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是戴着面具的小人。”
陈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在我们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器物的来历正不正。您看这件瓷盘,”他指着那黄地青花一束莲瓷盘,眼中带着几分惋惜,“本是清代的老物件,却被民国时期的工匠们硬生生改头换面,装成了雍正年间的精品,这就叫民压清。”
“说来也怪,”陈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这种改制的物件,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就像是穿着龙袍的布衣,虽然形似,却少了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您瞧这瓷盘,釉色是黄了,可那神韵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就好比一个人,”陈阳意味深长地说,“明明是布衣出身,却偏要冒充王孙贵胄。表面上看着风光,实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啊!这种物件,就是在提醒我们,一代新人换旧人的道理。”
陈阳叹了口气,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高唯中:“高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