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赵哥你别开玩笑……我哪敢动你那珠子呀?”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你看我今天不是也没碰它吗?我就是想看看,真是看看。好东西谁不稀罕呀?可你是正经人,你的话我听着也怕。我发誓,以后我碰都不碰这珠子一下。”
赵爱民盯着她,沉默了一瞬,然后突然一笑:“你要是早有这觉悟,我也不至于动气。”
“是是是!”贾张氏连忙点头,脸上的肉都跟着晃,“以后你那屋门我都不靠近半步,谁要再说我打这珠子的主意,我一嘴牙给他咬下来。”
爱民笑了一声,低头再次将珠子放进袖口,那光一点点消失,屋里也随之重新陷入黑暗。
可黑暗中,贾张氏的眼珠还在滴溜溜转动,她心中那股子贪念非但没熄灭,反倒被赵爱民的一番话点得更旺了。
“赔秦淮如……”她在心里嘀咕着,咬牙切齿,“你倒真敢想。可惜啊……我贾张氏可不是你吓得住的。你越说这珠子值钱,我越想弄清楚它到底值多少命。”
“不过现在不急。”她望了一眼赵爱民的房门,“你不是说有用处吗?那我就看看你能把它用到哪一天。哼,赵爱民,你别太得意,咱们慢慢耗。”
她悄悄退到巷尾,回头望了一眼赵爱民的窗子,窗纸还带着一道裂缝,刚才那微弱的珠光从那里透出,像一道毒蛇的瞳孔,仍盯着她的背影。
而赵爱民呢,此刻正站在屋里,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
“贾张氏……”他低声呢喃,“你这点心思,老子比你早十年都想过了。”
他的手,在袖子里缓缓握紧了那颗珠子,而屋里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的动作,沉了下来。
“唷,那不是赵爱民么?”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院里人听个清楚。声音尖刻,带着惯有的嗓音颤抖,就像铁钉划破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