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抬起头来,咧嘴一笑。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了一间寒气森森的地牢里。
它至少有数千年的历史,但几乎没有被启用过——努凯里亚人不喜欢将犯人投入监牢,一方面是历史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信奉有罪必偿这一概念。
他们认为,任何犯了罪的人,都应当去向他们伤害的人致歉,并身体力行的赎罪,而非在黑漆漆的石头棺材里数着日子变成干尸。当然,假如涉及到蓄意谋杀等重罪嘛那就以血还血吧。
因此,赛维塔觉得,这地牢搞不好是最近才被启用的。
不过,这与他无关,虽然他觉得这有点暴殄天物。
嗯,典型的诺斯特拉莫人思维。
他提着把刀走了进去。
地牢内有九十二个在余波中暴露的邪教分子正在等待。
他们每个人都鼻青脸肿,手折脚断,想来大概是抓捕他们的人下的手。战犬们有自控力,怒火中烧的角斗士们和执法者们可不太一样。自被抓以后,他们更是在这冰寒彻骨的地方呆了许多天,在恐惧、饥饿与疼痛中瑟瑟发抖。
但是,他们对真正的恐惧实际上还一无所知。
没关系,赛维塔会一一传授的。
“其实,我不觉得亚戈能挖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地牢之外的一座石楼之内,卡里尔如此开口。
“是吗?你听上去似乎对他很没信心”安格朗轻笑起来,眉眼之间很有点促狭的意思。
“我当然不会质疑他的手艺,当年他受训时,折磨这一环是范克里夫亲自教的。”卡里尔摇摇头。“我只是不觉得那些人能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们当然不能。”
安格朗说,独臂微微曲起,放在胸前。
夕阳的余晖透过石楼那古老的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屠夫之钉微微颤动,但没有发出令人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