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少各不相同,有人脸上挂着笑,有人面无表情如坟地里的死尸,唯一的共同点只在那身漆黑与胸前的徽记之上。若是在某些稍显愚昧的世界,这幅尊容大概会立刻被乡野中的村民误认为是死神集体出行。
“——有审判官们的帮助,是的,我知道。”安格朗接过话。“但这件事.”
他停顿片刻,眉头轻微皱起,像是在仔细地思考。
这件事很有趣,因为他此时看上去几乎不像是他自己,反倒更像是罗伯特·基里曼与康拉德·科兹二人的混合:既有基里曼的理性,亦有科兹黑暗的冷酷。
几秒钟后,在这对于原体来说非常漫长的短暂时间过去以后,他再次开口。只是此时,声音已经变得平静。
“当务之急其实不在夺魂针上。”他若有所思地说。“甚至不在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教派上。”
智库馆长困惑地看着他。
安格朗转向那群黑衣人们,目光精准无误地放在了一个站在最后,却最为高大的人身上。
后者挑起眉,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身侧的另一人——仿佛是在问:我?你怎么不找他?
安格朗以笑容作答:是的,我就是找你。
于是亚戈·赛维塔里昂离开队伍,脱离了可以神游天外的悠闲境地,在瞬间变成了夜刃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战团长。
“大人。”他停在办公桌前,低头,微微鞠躬。“有何吩咐?”
安格朗暂时没去管他这异常的恭敬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一些小小的不满——权当没发觉吧,毕竟现在的确也是个适合公事公办的场合.更何况,有不满才正常。假如没有,他才要担心。
“你的那些老手艺,它们还在吗?”
“您指哪一种?”
“折磨。”安格朗说。“能让死人都尖叫着开口求你停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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