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瞪着武红兵,一时不知再该说什么。
武红兵:“你别指责起别人来振振有词的。县公安局的人是因为谁来的?”
“那只不过是因为书,再说我也不是偷的!”
“你坐下,早就想跟你聊聊心里话了,这会儿是个时候。”
赵曙光犹豫一下,虽怒气未消,却在武红兵身旁坐下了。
武红兵:“说起来,咱俩的关系还真不一般,是吧?小时候在同一个幼儿园,后来一块儿上小学,分在同一个班,你学习好,我学习也不差,是吧?你哪一个学期平均分全班第一了,下一个学期全班第一的准是我,这你承认吧?可是呢,老师总表扬你,从不表扬我。直到上中学了我才明白,原来是由于咱俩的父亲不同。你父亲是军队里的战斗英雄,而我父亲是‘右派’,因为写了几篇反映大跃进情况的负面内参,就由著名记者而变成了‘右派’。可我父母已经在五七年离婚了,我的户口关系是和我母亲在一起的呀,我母亲还是区妇联的干部啊。那也不行,我父亲的‘右派’影子还笼罩着我。何况还有咱们中学的同学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我还常去看我父亲,说我同情我父亲……”
赵曙光:“我还不止一次陪你去看过你父亲呢,我打过那样的小报告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赵曙光扭武红兵的耳朵:“再说一遍!”
“哎呀哎呀,没有没有!”
赵曙光却仍不放手:“我也帮你警告过打小报告的同学,因此老师传过我父母,有没有这事儿?”
武红兵:“有,有!我这不直说有嘛!”
赵曙光这才放开武红兵耳朵。
武红兵揉耳朵说:“尽管你是那样的,但对于我改变不了什么。后来咱俩又成了高中同学,都是学生剧团的。排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请来的话剧团的顾问认为,我的性格外貌更适合演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