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适合化了妆演保尔的哥哥。可结果呢,还是你演了保尔,我连演谢廖莎的资格都没争取到,让我演的是瓦西里神父,还说爱演不演。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把你确定为一个竞争对手了,暗暗和你较劲儿。你好的方面强的方面我要比你更好,更强。结果更糟了,你好你强,那叫品学兼优,又红又专。我呢,叫野心意识,成了全校白专道路的反面典型。你认为没‘文革’,我就能通过政审关,和你一样跨入大学校门吗?”
赵曙光扭头看武红兵,见武红兵也正看他,尽管武红兵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但脸上已有泪水。
武红兵:“说啊!”
赵曙光一下子搂抱住了他:“红兵,你让我说什么?你让我怎么说?你如果非逼我说,那我只能说,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看成是好同学,好朋友!你应该记得,初二期末考试时,作文题是《我的同学》,你写的是我,可我写的也是你呀!你竟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谁演保尔的事!当时为了你,我不是几乎罢演了吗?冯晓兰到陕北来插队,这对于她是没有选择的事。为了她,我才决定来陕北的。对于我的家庭,这是必须有人担当的道义。我告别的第一个人,就是你!那天晚上,我走在去你家的半路下起了大雨,敲你家门时,我淋得像落汤鸡!可你呢,只在门里对我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来告诉我’。你连门都没让我进,我当时是含着泪离开你家门口的!”
武红兵推开赵曙光,仰起脸说:“当时我父亲刚挨完批斗,正在我面前哭,我怎么让你进我家门?你在列车上与你父母、你弟弟告别时,我不是出现在你面前了吗?我当然明白我也必须走插队落户这一条路,但全国那么多农村,我非来陕北这个坡底村不可吗?”
赵曙光站起来,也满腹怨言地:“我知道你是陪我而来的,这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原以为,有你在,我就有了一个可以经常交流思想的人!可我想错了,大错特错了!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