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秉义这个女婿,金月姬没见到时心理上是抵触的。
“你也太没底线了吧?妈知道你当年受爸妈牵连吃了不少苦,但是 再苦,咬咬牙不就挺过来了吗?妈不是在监狱里都挺过来了吗?不就是 由高干女儿变成’黑五类’女儿了吗?不就是当了几年知青吗?比你爸 妈当年干革命还苦?说到底是你不够坚强。如果够坚强,能守住择偶的 起码底线,挺到现在选择的标准不就又可以高起来了吗?找个什么样家 庭的不行?偏往边边角角的地方找!光字片那种地方妈是听说过的,那 种地方的普通人家里能出多么优秀的青年吗?不见面,妈也能估计到你 嫁了个什么样的丈夫!”她对女儿择偶的失望没法掩饰。
冬梅则不解释,不分辩,更不争论,静静听着,默默一笑而已。
见了秉义,她的态度转变了。见面地点在她家客厅,谈话方式基本 是岳母问,女婿答,过程没超过一小时。
秉义走后,她对冬梅说:“形象还不错,个子挺高,国字脸高鼻梁的,算 得上仪表堂堂吧。你爸像他那个年龄时就那样,你俩挺般配。有书卷气,书 卷气是男人的好气质,举止也斯文。我奇了怪了,光字片的人家怎么会 有他那样的儿子? ”
冬梅笑道:“我以为你会要求我跟他离婚呢。”
她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给我带回一个平庸的女婿来,你当妈不会 吗?反正你们又没孩子!”
冬梅问:“那,下一步妈什么意见呢? ”
她郑重地说:“妈收回先前关于你丈夫的话。不知者不为罪,归根到 底是你的错,你也没跟妈多讲讲他呀,只说他是光字片的,我可不就会 那么猜呗。别急着听妈的意见,先回答妈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
冬梅肯定地回答:“当然啦!”
她又问:“很爱吗? ”
冬梅有些奇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