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很爱吗? ”
冬梅不高兴了 :“妈,你问得莫名其妙!”
她说:“有些夫妻,谈恋爱时互相很爱,谈的就是恋爱哩。一日不见,如 隔三秋。可婚后没几年,热乎劲儿一过去,彼此感情就寡淡了,所以妈 才那么问。”
冬梅自豪地说:“我们跟那样的夫妻不一样,并且将永远不一样。”
她也满意地说:“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有了你这句话作为前提,妈 可以正式发表意见了。你们一块儿回家来住吧,免得妈整天只能在家里 看到小阿姨一个人,日子过得挺冷清的。”
于是,秉义就成了变相的倒插门女婿。
如果说秉义给岳母留下的第一印象只不过是良好,那么,共同生活 了不久之后,他在岳母心目之中便是一个优秀的女婿——不,不仅是优 秀的女婿,以一位老共产党员的眼光看来,还是一名优秀的年轻党员干 部。每天晩饭后,秉义怕她寂寞,总是会在她睡前陪她聊一阵子。
她有言在先,不喜欢聊政治,说自己是一辈子的政治人,耳中听 “政治”二字已听出老茧了。她说:“我这一辈子对别人说的话,十之 七八与政治有关,别人对我说的话也如此。好像与政治无关的话成了 我们这样的人可说可不说、说几句意思意思的话似的。如今我想反过 来,多与人聊些与政治无关的话,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大小 知识分子特立独行的逸闻趣事,你们当年的知青经历,哪些书对你的 影响,还有柴米油盐、萝卜白菜、棋琴书画、风花雪月等,范围越广越 好,随你的便。”
她了解人间百态的欲望特别强烈。
秉义说:“妈,只怕聊某些人某些事的时候,起先似乎和政治无关,但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一来又和政治有关了。”
“那也没什么。中国的事,与政治根本无关的本来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