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道:“这边请。”
赵思齐被小厮带进去,就瞧见陈设精美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桌桌的酒席,一个个宾客在席间坐定,等候着开席的时候到来。
赵思齐被安排在靠后的桌上,身边坐着四个颧骨突出,两颊凹陷的褐衣男人。
赵思齐坐下来的时候,这四个人就向他看了过来,问道:“你怎么来的?”
赵思齐道:“路过的,来求口饭吃。”
蓑衣和斗笠已经脱下来挂在墙上,赵思齐面带风霜,但依稀还能看到出众的面貌,他看向这个四个男人,问道:“你们是这家主人的亲卷?”
那四个男人唉声叹气,道:“我们哪里算得上亲卷,只是仆从罢了。”
赵思齐脚下忽然一暖,他低头看了一眼,长毛狗正卧在他的脚边,安安静静地,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赵思齐伸手在狗脸上揉了一下,道:“也是赶巧了,门房说若不是赶上十七姑娘出嫁的喜事,恐怕我都进不来。”
其中一个男人道:“你不该进来的。”
另一个道:“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一个看着他,道:“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千万别说话。”
最后一个道:“吃完就走,别留到天明。”
赵思齐心里一沉,悄悄地看向周围,便瞧着周围的宾客一个个都是尖嘴缩腮的模样,与身边的这四位,看起来十分相像。
他低声道:“多谢指点。”
其中一个男人道:“你这小孩子,孤身一人也敢乱闯,胆子也着实大,老实待着就行。”
说话间,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拄着拐杖到了院中,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紧跟着,两个小厮搀扶着一座肉山走了出来。
这肉山穿着红色的喜服,凤冠霞帔,艰难着身,那金玉凋琢的凤冠在她颅顶立着,就好似大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