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小姐已经搬走了。」
「去去!」女佣说。「再不走我们叫警察。」
那小伙计嚷:「叫我怎么回去回复老板呢?」
「是件什么大衣?」
「反面穿的紫貂,去年半价卖给伊,才付一成定洋就穿走,现在影子也不见。」
我们主仆摇摇头。
「真的搬走了。」
「到什么地方去找她?」
「不知道不知道,」女佣用力拍上门。「这种做生意的女人。」
也许她脱胎换骨,人进了修道院。
「但大衣呢?」女佣人说。「总得把大衣还出来呀!」
我的金表呢?谁要是把爹爹的金表还我,就好了。但是我与它的缘分,也已经到
尽头,不可以再追。
菊新把财经版折好,搁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
「他终于开口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
「不过我也认为他会替你赚回来。」
「那多么好,我光是坐着,你们就使我成为富婆。」
「可是你曾经深爱他。」
「是,曾经。」
「李,我冲一杯爱尔兰咖啡给你,」菊新双手是不停的。「你知道昨天谁约会
我?」
「谁?」
「我那一位。」
「说些什么?」
「请我出去吃了顿日本菜,并且问我,童装店开幕,会不会请他?」
菊新脸上有说不出光彩。
「叫他剪彩好了,不过要穿成米奇老鼠那样。」
「我快活到极点。」菊新说。
但愿所有人都这么知足。
「但是你,你下半生就这样做富婆了结?」菊新犹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