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细听,听真了,吁一口气。「就这么多?」
李-讶异。
「没问题,我有。」
李-脸上现出复杂的神情来,包括意外、后悔、惭愧、苦涩,都一闪而过。
「或许你应该早向我求婚。」我朝他眨眨眼。
他低头,只会得喝酒。
「让你的律师同我的律师说,别担心,我的条件会很苛刻,事成后,你的公司说
不定有一半会归我所有。」
他放下酒杯。「如能过此难关,我心甘情愿。」
我笑。「总比与我结婚好,嗳?」
他叹气。「别再挖苦我,你怎么还会要我?」
李-是聪明人。
「他们真把你医好了。」他感慨的说。
「是的。」我很惆怅。「完全医好了。」殷医生是神医。
「对不,毓骏,我甚至没找到时间去看你。」
「当然找不到时间,但公司终于破了产。」
「是,这两年商场不知有多少人倒下来。」
「不会是李。」
他也没有道谢。
大概只有人家替你端椅子递水杯时才可以说谢,到了这种地步,说什么都是多余
的。
我再一次送他走。
站在露台上,看他进了车子,驶出去。
从前,每次他走,都站着,直至看不见他的车子,才进房休息。
心情是完全不一样了。
女佣再给我一碗汤,那层鸡油已经撇掉,我很喜欢。
有人揿铃。
女佣咕哝:「一直要找什么小姐,告诉他们已经搬走,总是不相信。」
「让我来。」
这次不是追求者,而是皮草店的伙计。「要不付钱,要不把皮草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