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谁?」我问:「大伟,人的外表随时可以改变,爱你的心却可遇不可
求。」
他追上去,「芍药,芍药!」
「叫什么?」她没有好气,转过头来。
大伟呆视她,「你怎么转了个样子?」
「你的生活闷,要求转变,难道我的生活不闷,不需要转变?我转个发型,换件
衣服,不见得就伤害了你。」她转头走。
我倚在车子旁边,看着陆大伟笑。
他问我,「是你教她这么打扮的?」
「教管教,她确是那块材料,不打扮打扮,实属可惜,君子爱人以德,我是为了
她好。」
「她简直脱胎换骨─。」陆大伟奇道。
我说:「你喜欢那种外型的女人是不是?」
他不响。
「你为什么不跟她说明白呢?她会乐意为你转变。」
「她?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办法,想叫她为任何人转变都很难。」
「这次她是为自己,毫无疑问。」我笑,「打扮古老点也不算错,但我相信你不
是为了她那身打扮而对她反感。」
「自然不是,我不喜欢她不好学不向上。」
我想起芍药说过,关于大学文凭的事。
「你嫌她而已,你娶她的时候,也知道她不是个博士。」
「可是那时她十九岁,十九岁的女孩子何必懂太多?现在她三十三岁,智力尚那
么幼稚,说起世界大事、文学艺术,她一窍不通,还有,因为我们家有个好慵人,她
连家务也不懂,一天到晚就说想尽了办法与我父母作对。」
我不语,现在我在听陆大伟这面之词了。
「其实老人家一句话,何必认真,我对她说过一千次,女儿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