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摊了牌,决定在你,你有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尽力而为。」
「你真能干。」
「被逼的。」我木着一张脸。
「那个家……」她迟疑说:「我都不知我还能在那个家住多久。」
我爱莫能助,背着手,站在窗户前。
过很久,我说:「我开车送你。」
她住在笼子中久了,我不能不负责任地叫她走出来飞,她并飞不动。
「等他赶我走的时候,我才走吧。」她叹口气,我不能在你这裹住一辈子。」
做弱者的痛苦,人家捧着她的时候,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家不要她了,她
就打回原形,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也许陆大伟会照顾她的生活,替她付房租,给她零用,她生活是不忧的。
不忧生活──谁忧过生活呢?
这年头只有精神上的困惑,谁也没有生活上的烦恼,也许有,只因买不起那件蓝
狐或钻戒。
我仰起头叹口气,人的际遇是很难说的,也许她稍迟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但陆大伟也不是不好,夫妻分手各要负一半责任,谁也推卸不了,我只是替他们
两个可惜。
我开车大包小包的送芍药回去。
到了门外,刚好碰见陆大伟。
他见了我,有点意外,「这么空?」
「你回来了?」我冷冷的问。
他笑,「你也霸道,这原是我自己的家。」
「你还当这是你的家?」
「你这人,莫教人分妻这句话,你听过没有?」陆大伟说。
「哼!」我冷笑。
芍药下车,见到陆大伟,也不正眼看他,就往屋子里走。
陆大伟过半晌,才醒悟过来:「芍药?那是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