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我已经知道。”
“一城人都知。”叮-说,“都说赵三是个笨蛋,他不是不该花钱,而是不该花那么多钱,就像给小费过度,非常老土。”
“到底这些舆论发自什么人的嘴巴,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勤于锻炼他们的嘴皮子?”
叮-坐下,“我去找过房子,”她找香烟,“都贵得不得了。”
“你在哪里找?”
“铜锣湾山上,莲花宫木屋区隔壁的房子都要四百万,而且得一次过付款。”她苦笑。
我坦白地说:“我没有这个钱。”
她叠起手,“我也没有。”
“叮-,买这么贵的房子,除非是很富有,否则是划不来的。”我尽量婉转。
她看我一眼,“还是孙雅芝有办法。”
“像她那样有本事的女人才能够坐家中安享晚年,真是强人中之强人。”叮-说。
我站起来,“叮-,你是说笑吧。”
“当然说笑,”她连忙掩饰,再套上个面具,“难道还羡慕她不成?我不信社会真势利到这种地步。”
我问:“依你说,这个婚礼要花多少?”
“我不大清楚,一间可以在那里安然退休的房子,总不能太过毛糙。”叮-有点气馁。
“我去电报与父母商量一下。”
“也好。”
我们之间是死寂的静默。
真的有点不对劲,以前要说什么话都可以,现在双方都不愿多讲。
“我去切水果。”叮-说着往厨房走去。
我用手托着头,想起香雪海黑色乔其纱的裙子,吊带上缀着些许亮片,衬托起她双目中的光华,洞悉我内心。
我喉头有点干燥,不知道她生活可安好?
虽然说我好不算好,坏不算坏,大致上我还是个老实人,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