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妈妈。”
小孩一步一步谨慎地朝她走来。
祖斐紧张极了,如何应付呢?干脆诈癫纳福,一把拥在怀中算了。
这时她听见有人呼叫:“宝宝,宝宝。”
那孩儿听见,迟疑一下,停住脚步,身体晃两晃,转身,又向走廊走去,动作机械化,祖斐看在眼内,大笑起来。
他的真母亲抱起他,朝祖斐歉意地点点头,离去。
这就是小说家笔下所谓偶遇了。祖斐惆怅地想,她与婴儿的缘分,止于此。
“祖斐。”
“噫,你好。”
靳怀刚穿着一套藏青色西装,雪白衬衫,精神奕奕。
这正是祖斐最喜欢的两种颜色。
较早些时候,祖斐热爱换新装,大包大包买回来,天天不同款式。
结果一日她听见母亲同亲戚说:“祖斐穿那么多衣服,最好看最神气还是那套校服。”
之后她思想便有点搞通,一日比一日更走近整洁庄重的作风。
“今日精神好得多。”
祖斐停下神来,“靳先生倒是抽得出空来。”
他微笑。
“真没想到小小几个花蕾便能制造一室清香。”
靳怀刚答:“我们那里盛产白色香花。”
祖斐抬起眼睛,“你们那里?”
“啊。”他一怔,“是。”
“靳先生是华侨吧?”
他点点头。
写作、种花、阅读,多么悠闲高雅的生活,祖斐任由想像力不切实际地飞到老远老远。
“没想到你喜欢花,改日我再替你带来。”
祖斐笑,“我还以为今日会有缘一睹大作。”
靳怀刚想一想,看着祖斐说:“只怕你一看拙作会吓一跳。”
他说得有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