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是他要为之扮演塞尔玛的孤凄情人角色的观众。
“你会思念她的,我知道,”辛迪虚弱地说。
他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坦白地说,詹妮丝和我最近见哈里森两口子的次数也不是那么多——罗尼退出俱乐部了,他说太费钱,我呢,今年夏天简直就没有机会过去一趟。情况不同了,老一帮人全走了。大都是些愣头青儿。他们能把球打到一英里开外,周末赢个满堂红。我的儿媳妇带着孩子在那里的池子里游泳。”
“听说你又回摊场了。”
“是呀,”他说,说不定她知道情况了,“纳尔逊脑子犯潮。我也只不过守住摊儿就是了。”
他心里嘀咕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但她正从他身边望过去。“我得走了,哈利。瞅着韦布嬉弄他那个傻得可笑的小玩偶,我一秒钟都呆不住了。他都六十出头的人了!”
幸运鬼。他一直搞到了六十岁。就在她的气话强加在空气中的那一段小小的沉默中,一架飞机飞了过去,它的身后拖着高亢沉闷的吼声。他不十分友好地笑着告诉她,“你们大家把他养年轻了。”一个你忍受了那么凶的渴求咬啮弄不到手的女人,当疼痛过去了之后,你还是忍不住心生一点怨恚的。
有些人开始溜号儿了,哈利想他该过去跟罗尼说句话才是。他的老现世报正站在一个松散的人伙儿里,其中有他的三个儿子和他们的女人。阿历克斯,那个电脑通,留着短平头,一副近视眼的傻样儿。乔吉则是一头未来演员的放纵长发,为参加妈妈的葬礼特意穿的外套,打的领带,看上去像一套戏装。小罗尼有张最讨人喜欢的脸——塞尔玛的笑颜——一身户外干活的人特有的肌肉和棕黄的皮肤。跟他们一一握手时,使他们吃惊的是哈利居然叫得出他们的名字。当你跟一个女人发生性关系时,有些魔力就溅到她的子女的体内了,因为她也为他们叉开过双腿。
“纳尔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