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带面纱的帽子;一种陈香,它的来源不仅是那张被滥用的床,而且还有储藏在这里的老缝纫工具、壁橱里弗雷德那些被人遗忘了的领带和这张老古董四柱床下的灰尘绒球。家庭的这一切遗迹全沦落到这一步,雷电交加中的这种交合了。现在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事儿一样。现在他和普露彼此客气得厉害,詹妮丝,愈加成了打工女郎,已经不再创造多少家庭团聚的机会了。父亲节露天烤肉餐是一次例外,到肉饼最终烤好吃完的时候,孩子们累了,发起脾气了,也叫蚊虫叮够了。
哈利大声笑了,傻得和会计助理一个样儿,“可怜的斯利姆,”他说,极力与会计师的市井俚语成龙配套。“原来莱尔还真是个好伙计呢,居然给他买了那么多他用不上的轱辘子。”
七月四号,看在朱蒂的面子上,他参加了一次佳济山游行。她的女童子军也参加游行,童子军领队的丈夫克拉伦斯·埃弗特是组织委员会的成员。他们需要一个高个儿男子当山姆大叔,朱蒂告诉埃弗特太太他爷爷高得出奇。其实,按如今的标准,六英尺三的高度,在NBA里面只是个矮子。但是组委会有好几个成员,都是埃弗特先生的老前辈,所以从兔子安斯特朗上中学的辉煌岁月就记得他,因此热心得不得了,尽管哈利现在住在布鲁厄的另一边,宾园。他是佳济山长大的孩子,也算得上是当年的一位英雄。当我们国家的象征,他是胖了点儿,但他的白皮肤,浅蓝眼睛却正好合适,而且还有一副出色的军人派头。他又在朝鲜战争期间当过兵。他做过贡献。
那条喇叭裤上是宽宽的红条子,在肚子那个部位扣不上扣子,但既然由三色吊带吊着,一件上面有星星图案的浅蓝色马甲一直吊到皮带下面,因此也就没有多大关系了。四号以前的那一星期,哈利和詹妮丝大张旗鼓准备行头。他们还真的去买了一件礼仪衬衫,双袖口,燕子领,好与那软塌塌的红领结成龙配套,而且认定他那双翻皮轻软鞋与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