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丰田‘速霸’,售价两万五千七,总共刚好不足七万五。全用的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地址:柳树街。”
“柳树街在哪儿?”
“洋槐街上面的一条横街,你知道。那个地区也时髦起来了。”
“洋槐街,”哈利重复了一遍,挖空心思苦想。他倒是听到纳尔逊嘴里念叨过“安格斯”这个怪名字。去北布鲁厄参加一次晚会。
“单身白人男子。信誉评价极好。不大砍价,每次按价目表付款。作为一名客户,他惟一的麻烦就是,”会计师说,“按照城市记录,他已经死了六个月了。圣诞节以前就死了。”他把嘴唇噘成一撮儿,顶到一个鼻孔底下,眉毛抬得老高,所以两个鼻孔就随着张大了。
“想起来了,”哈利说着心里咯噔一下。“那是斯利姆。安格斯·巴菲尔德是个大家管他叫斯利姆的人的真实姓名,他是个,是个‘欢欢’,我猜,和我儿子岁数相仿。在布鲁厄城里有份像样子的工作——主管住房和城市发展部为辍学的中学生开设一个培训项目。他是科班出身的心理学家,我想纳尔逊曾经告诉过我。”
那个弱智助理一直脑袋扬起,瞪着眼睛鼓足劲头听着,那是一个一次只能装一件东西的脑袋。听到这里他吃吃地傻笑起来:癫狂的幽默向心理学家们泼洒而去,另外那个人把下半截脸拧成一副新样子,仿佛在演示挽疙瘩。“银行贷款负责人喜欢政府工作人员,”他说。“他们保险、稳定,懂吧?”
既然人家似乎等着表态,哈利就点了点头,会计师像演戏一样拍了一下满桌子上摊开的整齐而又混乱的文件。“十二月至四月,布鲁厄信贷给这位安格斯·巴菲尔德放了五笔购车贷款,转到斯普林格车行的账上。”
“怎么能这样,贷给同一个人?常识——”
“自从有了电脑,我的朋友,常识就扫地出门了。它就随你的玛蒂尔达婶婶的鸵鸟羽毛帽子去了。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