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纳尔逊的社交生活,他工作那么忙还总是在家里陪她——家庭生活啊,每个人都按自己想象的责任行事,却总是互相碍事,多么麻烦。随后普露一旦到了这里,闻到大麻的味道,阿克伦那个疯女人就还魂了,她决意彻底扮演一个象征性孕妇,把沉重的身体不当回事,穿着连走路都不应该穿的鞋子跳舞,楔形鞋底子很厚,连接鞋底的是薄薄的绿色塑料带子,如同佳济山游乐园的现场管理员使用嵌心丝带编织的往脖子上挂哨子的颈带,他还记得编织蝴蝶结的方法,你可以用这种编织法编织钥匙链,仿佛孩子们有多少钥匙需要拴在一起似的。也许普露跳舞是想出出闷气。但是纳尔逊自己也开始不管不顾,透过烟雾不由自主地欣赏她了。普露开始引人注目,穿着那件闪亮的绿色无腰带裙装闪烁起舞,那是她在洋槐街一家新商店给自己购置的,那里的退休老人正在被绅士阶层往外挤,因为中产阶级开始返回城里了。她旋转起来,像翅膀一样的宽袖子随舞飘动,肚子挺出来像炮弹,把衣服向前面顶出去很多,露出来老长一截医生让她穿上保护娇嫩的血管的桔黄色弹性长袜子。她那双闪亮的厚底鞋只能在长绒地毯上拖着脚步跳,可是依然穿着它们,显示她能把舞跳好,更多的是向他示威;她的身子好像在她的两个肩胛骨之间的一个部位插进去,随着音乐不断扭动,而她的两臂带着闪烁的绿袖子扇动起来,她的飘逸的长发旋转成了圆圈,一圈又一圈。
纳尔逊不会跳舞,更确切地说是他不愿意跳舞,因为所有的舞蹈现在都是站在位置上,听任音乐魔鬼进入你的身体,这需要更多的信心,可他做不到。他不想表现得像一个傻瓜。现在的老爸,只要他在场他准会上场跳舞的,正像吉尔在世时他迷恋斯基特一样,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从来不回头,就是这样一个傻瓜竟然相信上帝存在,还自认是上帝的眼珠子。天花板上的小圆点不允许纳尔逊窥视得更高,他于是把眼睛返回到普露身上,炫目的裙装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