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家产吧。那天,他父亲把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一个暖和的悲观的大身体全方位包裹着他,与他厮守着,记得阳光照在那张摆满绿色植物的铁桌子上一个绒毛叶子的月牙形边沿上,那一定是贝姬夭折后发生的。姥姥不会长命百岁,她撒手西去后留下他和妈妈负责汽车商行,让老爸在门面上充当那种真人一样大的纸板广告人,过去纸板不那么昂贵时你在汽车展销厅经常能看见剪板广告人。那两个黑人鬼鬼祟祟厮守的样子真是少见,他们打招呼的样子镇定自若,直接面对,看你能否与他们面对面,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在乎,这让纳尔逊感到恼火,虽然吸食的大麻这时在他身体里作祟,身体发飘。也许再来一听啤酒。然后他想起来啤酒罐滚进了他的膝盖之间,冷飕飕,沉甸甸,因为满满一听,刚刚从斯利姆的冰箱里取出来,于是打开喝了一口。纳尔逊细细审视他的手,因为他拿着啤酒罐仿佛他戴着露出手指头的手套一般。
老爸为什么不一死了之呢?人活到这个年纪容易得病。然后就剩他和妈妈了。他知道他对付得了妈妈。
他不是小孩子家了,他就要二十三岁了,在这些人中让他感到愚蠢的是,他结婚成家了。在场的这些人没有哪一位看上去已经结婚了。在场的人中没有别人怀孕,一点也看不出来。这让他觉得人家都在看他的笑话,像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公平地讲,普露并不想出来,她很愿意坐在那里,像这些绿色植物一样沐浴电视机的光亮,和姥姥一起观看《爱之船》,然后接着观看《梦幻岛》,姥姥近来一天不如一天,老爸和妈妈过去常和姥姥坐在家里,可是现在如同今天晚上一样和飞鹰俱乐部那伙人到别的地方去找乐子,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所谓的大人一旦处于赢家的地位时便会这样不负责任,妈妈已经告诉他有关他们疯狂倒腾金子的活动,也许他应该主动呆在家里,他和普露陪着姥姥,姥姥毕竟是手里握着所有王牌的人,可是普露已经把自己打扮起来,认为她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