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过去的样子。所有这些砖头房子修造得很结实,一座挨着一座。”
“我不喜欢这里。什么东西都那么潮湿,闷热,而且也太封闭了。”
“纳尔逊,你真的是这种感觉吗?”他喜欢她用那种卷舌头的发音叫他的名字。“我原想你在科罗拉多的行为是害怕引起的。回旋的空间太大了。或者是因为形势所迫。”
纳尔逊意识到他的勃起便把科罗拉多丢在一边了,他的鸟儿在那里像一截儿圆头的青筋毕露的象牙,而梅勒妮把叼在抹得红红的嘴唇里那个小烟屁的大麻吸完了最后一口,她喉咙里女人惯有的粗声带随即膨胀了一下。梅勒妮总是梳妆打扮,抹口红,脸颊上搽两片胭脂,把她脸上的橄榄色覆盖得少一些;而普露呢,从来不化妆,她的嘴唇和眉毛都淡淡的,她脸上的每样东西都简洁明了,干干爽爽,像一张照片。普露啊,一想起她,他的肚子里就翻腾起来,宛如有人在粗沙子上滚动一块鹅卵石。他说:“也许让我对这里耿耿于怀的是我的老爸。”一想起爸爸,肚子里翻腾得更厉害了。“我受不了他,尤其他坐在起居室那张巴卡大沙发上蹭来蹭去的样子。他——”他感到很难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就知道坐在整个他妈的世界中间,获取啊获取。查利知道的东西,他一概不懂。为创建那个售车场,他过去都干过些什么?我姥爷辛辛苦苦奋斗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给我妈妈做蹩脚的丈夫。他所做的就是这些,却赚到那么多钱:太懒太苟且,有心离开我妈妈,却得过且过赖下来了。我认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你应该看见他和那个我向你讲起过的黑人在一起的样子。”
“你很爱你的姥爷,不是吗纳尔逊?”梅勒妮喝高了啤酒,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发飘,像他们在肯特谈论人类时一个传达神谕的人坐在三脚架上的声音。肯特:他肚子里更多的沙子翻腾起来了。
“他喜欢我,”纳尔逊坚持说,扭动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