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摸到了他的鸟儿,发现坚挺有一点疲软,不再具备象牙的纯度,变成了肉和血构成的实体。“他从来没有因为我做不成了不起的运动员、个子不够十英尺,就没完没了地挖苦我。”
“我从来没有听你父亲挖苦过你,”她说,“只是你把他的车撞了才说你了。”
“讨厌透了,我没有撞那辆车,我只是把那辆杂种蹭了个小坑,他却拿这事儿咋咋唬唬,车在车身修理厂的几个星期,我就理所当然地感到内疚、愚蠢或者狗屎什么的。当时路上跳出来一个动物,小东西我一时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土拨鼠吧,要是一只臭鼬的话我会看见身上的条纹,我不知道上帝为什么不让这些哑巴动物长上更长的腿,它一摇一摆地走动慢死了。正好车灯照见了。但愿我碾死它就好了。我还不如把我老爸的车统统撞烂,把所有的他妈的售车场的存车都撞成稀巴烂。”
“纳尔逊你说的真是疯话,”梅勒妮说,处在一种温柔的恍惚之中。“你需要你的父亲。我们都需要父亲。至少你的父亲你想找就找得到啊。他不是一个坏男人。”
“他坏,真的很坏。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根本不关心,他以为他是老几。让我最气不过的是,他还很幸福。他那样子他妈的太幸福了。”纳尔逊差一点哭泣起来。“你不能不想到所有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我的小妹妹因为他死了,后来吉尔又因为他死了。”
梅勒妮知道这些情况。她好言相劝说:“你必须把这些耿耿于怀的东西忘掉。你父亲不是上帝。”梅勒妮的手伸进被单向下摸到了他一直在摸索的地方。她微笑了。她的牙齿十分完美。她做过牙齿校正,可怜的普露却从来没有做过,她家太穷了,因此她很不喜欢微笑,尽管她的牙齿不整齐并不那么容易让人发现,不过是一侧有一颗犬牙重叠了。“你现在只是觉得受了挫折,”梅勒妮跟他说,“因为你被你的情况难住的。可是你的情况并不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