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会想清楚的。你要我在店里给你带点什么?”一块三明治加一杯牛奶,然后脱掉她的衣服,把她从那条皱巴巴的棉布裙子里解放出来,就能看见她变粗了的腰身以及那光洁白净的肌肤。他喜欢刚怀孕不久的女人,她们全身洋溢着黎明时分的气息。他知道,只要他能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等到出来时,他的思绪就会梳理得清清楚楚。
“我什么也不要,”她说。
“哦,你总得吃点东西,”他说。
“我已经吃过了,”她说。
他想吻她,可她却说“不行”,而且看上去不再有魅力,她的脸胖乎乎红通通的,一头杂色的头发也蓬乱潮湿。
“我马上就回来,”他说。
当他走下楼梯时,重重忧虑随着脚步声迅速袭来。詹妮丝,钱,埃克里斯的电话,他妈妈的脸色——这一切就像翻滚的黑浪涌成一团;愧疚和责任犹如两个真实的影子在他胸中一同滑动。想到将要对付那些谈心、电话、还有律师以及经济问题,只要想到这些,事情似乎就实实在在地纠缠在他的面前,使他感到呼吸艰难,使他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伸手去摸门把手,仿佛都成了不太听大脑使唤的一长串机械性动作的不可靠的延伸。坚实的门把手对他的触摸做出了回应,轻轻地“咔哒”一声,转动了。
来到室外后,他的恐惧有增无减;高度紧张的情绪就像乙醚棉球一样,顺着他的双腿滑下。对于外面空间的感受挤压着他的胸膛。他站在台阶上,想梳理一下自己的忧虑。有两个念头从那一大堆进退两难的选择中投来一线光亮,给了他些许宽慰。鲁丝还有父母,而且她会让他的孩子活下去;这两个念头也许是同一回事,那就是为人父母的自上而下的关系,它像一根细管,到时候总会竖起来,我们的孤独在其中多少会被冲淡。鲁丝和詹妮丝都有父母,想到这一点,他就暂时将她们撇到一边。剩下的便是纳尔逊,这是一个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