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推开里面那道门,朝楼上走去。鲁丝来到栏杆前,低头看着他说:“走开。”
“呃?你怎么知道是我?”
“回到你妻子那儿去。”
“不可能,我刚离开她。”
他已经上到只差一级就到楼梯顶,两人刚好四目平视。“你总是在离开她,”她说。
“不,这次不一样,真的是糟透了。”
“你不管到哪儿都是糟透了,你跟我也是糟透了。”
“怎么这么说?”他登上最后一级楼梯,站在离她只有一码之隔的地方,心里既兴奋,又不知所措。原以为见到她后,直觉会告诉他怎么办,可现在似乎一切都大不相同了,尽管才过去几个星期。她变了,动作更笨重,腰身也粗了,蓝眼睛里也不再有那种茫然之色。
她看着他,露出前所未有的不屑神情。“怎么这么说?”她重复着他的话,语气显得既难以置信,又十分生硬。
“我猜猜看,”他说,“你怀孕了。”
惊讶暂时减缓了她的生硬神色。
“太好了!”他一边说,一边趁着她心软的工夫,推着她进了房间。推她时触摸到她的身体,使他想起将她搂在怀里的感觉。“太好了!”他又说,并关上房门。他想拥抱她,可她却挣脱开来,然后退到一把椅子后面。刚才挣扎时她较起了真劲,他的脖子给抓伤了。
“走开,”她说,“你给我走开。”
“难道你不需要我吗?”
“需要你?”她叫了起来,他听出她叫声中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意味,不禁痛苦地眯起眼睛;他能感觉到,她已多次设想过这次见面的情景,并已决定要一吐为快,而这会让人受不了。他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来,他的双腿很痛。她说:“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需要你。还记得我是多么需要你吗?还记得你让我干了什么吗?”
“她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