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中了,那元音被抽烟和饮威士忌弄得音质粗糙并在每日太阳西斜的鸡尾酒会上经受过磨炼——“是用作小老婆?”
他猜测着这个词的含义。“我从未强迫过,”他说,“我有房子和食物。她有她本人。我们都只是拿出我们的所有而已。”
“你这个畜生。”每个词都太清晰不过了;这句话一直埋在她的心里,已经歪曲变形,因而说出口来就不大贴切了。
“那好,当然了,”他勉强退让一步,生怕她振翅腾飞,让那火烈鸟般的愤怒挣脱脸皮惊呼尖叫。她身后那位表情茫然的男人咳嗽了一下并挪动了一下屁股,准备好了局促不安的姿势。哈利感到五脏六腑被吊了起来,通体透明,像在比赛之前的感觉一样。他被迫和这个女人以他从未和吉尔交过手的方式交手抗衡。对他而言吉尔一直是过于老辣、过于聪明、却又降生得太迟了。这个小狐狸,撇开风骚的发式、金钱和俱乐部女会员那粗嘎的嗓门不论,属于他那一代人,他明白她想要什么。她想要安全地不受伤害。她想要寻欢作乐而又不受责骂。最后她想只要不向任何神圣的委员会赔礼道歉就行。眼下她只想控制并利用女儿被抛弃被毁灭来贪求一个奇迹。阿尔雷齐太太以年轻人特有的手势摸了摸面颊,然后让双手沉沉下垂在臀部两侧。
“我心里很难过。”她说,“总会有些……详情。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财物。”
“财物?”他的思绪回到了那烧黑的尸骨、牙齿的惨状、烧熔的手镯。他想起了高中女生过去常戴的手镯,链上饰有姓名——标签,多琳、玛格里特、玛丽·安妮。
“她弟弟问我要……一些纪念品……”
弟弟?她曾经说过。有三个。一个与纳尔逊同年。
阿尔雷齐太太不知所措地向前迈了一步,希望能有所帮助。“有一辆轿车。”
“他们把车卖了,”兔子说道,声音很大,“她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