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之上。兔子轻轻弹掉了对一条生气勃勃的小狗的印象:大睁着的褐色眼睛,一小点下颌垂肉、喉咙处挂有一圈的珍珠。吉尔曾说她有对性感奶头,然而她母亲那束得紧紧的杯形胸脯,配着吉尔一样的身高就过分了,在这缺乏性感、令人悲伤的邂逅时刻它使兔子想到了战船,军人制服里的部分衬垫。他很后悔在这一点上未给吉尔以足够的赞誉之词,男孩似的胸部略带微弱的浅影是她自我感觉体瘦羞怯之处,然而含在他口中却感到柔软有余,柔软有余而情义丰沛犹如其风雅之魅力丰盈四溢,乃至于我们只能视作一种存在而无法估量。朦朦胧胧之中,他听到警长咕咕哝哝介绍说:阿尔雷齐先生和夫人。兔子记得在吉尔的歌中有位来自韦斯特利的税务律师,然而他对这人仍毫无概念;他长着一双女人特有的眼睛,真是吉尔的逆向转世化身。她拥有吉尔的沉着克制,个性坚强;甚至她把两手垂在身体两侧而站立的绝望姿势都是廉价购自吉尔。兔子不知道她是否刚去辨认了遗骸,除了烧黑的骨头还留下些什么?牙齿。一只手镯。一簇肉色头发。“嘿,”他对她说,“我对此感到很难过。”
“是—的。”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掠过了他的头颅,“打电话时,我有些失态,你说过要解释一下的。”
他说过吗?他想解释些什么?说那不是他的过错。纳尔逊却认为是。错在收留了她?但是她无人保护啊。错在操了她?但是那就是全部生命之所在啊,性、火、呼吸,一切都和氧气相混和,在烈火的边缘我们不停地反射着微光,正如疯人院的窗户给予我们的启示。兔子努力回忆着。“你问过斯基特的事儿,问过为什么我不相信是他放的火。”
“对。你为什么不?”
“他爱她。我们都爱她。”
“你们都在利用她?”
“也许是。”
“依你看”——不平常的精确表述,这个俱乐部女会员就要把会面纳入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