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个家里,一级又一级上了学,在一个又一个节日的气氛中动身去杰克逊路,万圣节、感恩节、圣诞节、情人节、复活节,置身于一个接一个体育赛季的气氛和感受之中,橄榄球、篮球、径赛;随后他就离开了家而米姆就缩小成为母亲信中的一句话;然后他退伍回家发现她长大了,站在镜前,做好了找男友的准备,或许已经有好几个,染了头发戴上了耳环;接着詹妮丝把他弄走了;最后,两个人都离开了,家里就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而如今他们俩又回到了这里。她吸烟吐出的烟雾似乎是屋子之所需,长期以来之所需,以驱散这些陈旧家具及疾病的气味儿。他正坐在琴凳上;他朝前挪动了一点把手向她伸去,说:“给我一支。”
“我以为你戒了。”
“几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大麻烟。我是不会吸的。”
“大麻烟!你过得不赖嘛。”她在钱包里掏了一下,就扔给他一支香烟。那是个色彩明快拼接而成的大包,与她的宽松裤很相配。是支薄荷香烟,带着一个结构复杂的过滤嘴。死神是很容易受骗的。假如教堂失去了作用,用一只过滤嘴就行了。
他说:“我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
“我看是这样的。妈跟我说了一个小时。依她现在的样子,算是健谈的了。”
“既然你有那样好的观察力,那么你觉得妈妈怎么样?”
“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无处能容其身。”
“那么,你安放其身的地方是否要更好一些?”
“这样说虚假的成分就更少些。”
“我不知道,我看你很富于幻想。”
“谢谢。”
“妈妈都说了些什么?”
“除了詹妮丝给她打的多次电话,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这我知道。星期一以来她打过几次电话,跟她说话我无法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