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太粗野了。一点都不讲道理。她说要离婚却从未办理,她说要控告我烧毁了她的房子,我就告诉她说只烧掉了我那一半。然后她说要来接走纳尔逊却从未来过,我真希望她来呢。”
“她这样撒野,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想她精神失常了。可能酒喝得太多。”
米姆侧过身在放在地毯上当作烟灰缸的小圆碟上掐灭烟头。“那意味着她想回来。”米姆懂得人情世故,兔子自豪地意识到了。无论你闯到什么地方,米姆都会在那儿迎候。她没去过的地方只是纳尔逊拥有的那块领地,以及正在左手旁制作的铅字条发出的那悦耳热情的“啪啪”声的地方。但是这都是些陈旧的去处,人们再也不会朝那个方向走了。米姆重复说:“她想要你回去。”
“大家都在这么说,”兔子说,“可我并未看到一点儿迹象。她若要找我是可以找到的嘛。”
米姆叉起穿着裤子的两条腿,对准了所有的条纹,接着又点着一支烟。“她陷入了困境。她对这家伙的爱是她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自从她淹死了那个婴儿以来这是她向外迈出的第一步。咱们得面对现实,哈利。你们这些边远乡镇的年轻人仍然相信鬼魂。你弄到手之前得和霜神,或者你把他称作别的什么,结清账目。为了自己脱身,她得把这事儿看成是一大笔交易。就是这样。记不记得小时候斯波茨店的那些糖果罐?你把手伸进去抓糖果,结果你却无法取出拳头。如果詹妮丝松开手拔出来,那她就抓不着糖果了。她想脱手出来,但是她也想要糖果;不,并非如此,她想知道用她自己心中的糖果换来的是什么东西。就是这样。有人就得为她打破这个罐子。”
“她仍爱着这个地中海佬,所以我不想要她回来。”
“正是因此你才得把她弄回来了。”
“那个混蛋,他甚至厚着脸皮,穿着时髦的衣服坐在那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