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淡淡的语气似有千钧之力,让他不敢动弹。他低头道了一声“是”,便往柴房的方向走。
去那里领三十鞭子,饿到第二天晚上,就是最轻的惩罚。
自他开始学习琴技起,手指放错琴弦的位置要罚,练习的时间太短要罚,吃饭吃得太快要罚,衣领歪了也要罚。
东方鹤每次上台演出,看着台下那些雍容华贵的人一个个披金戴银,笑吟吟的,便觉得十分恶心。他们在看戏,身为戏中人的他也在鄙夷他们。
东方鹤来到柴房,说是柴房其实只是因为这间屋子较小。菏泽对别人宽和,唯独对东方鹤严苛,所以他是这里的常客。
他二话不说就跪下来挨打,鞭子“啪啪”打在后背——即使他其实没做错什么。
都怪那柔嘉公主,非要他多休息一个时辰。也怪他为什么会鬼迷了心窍,关心他人的事情。
只是……为什么人前风光的人总有别人看不到的一面?那另一面或许像他一样卑微,或许像柔嘉那样阴险。
领完了罚,东方鹤才能继续与菏泽交流。他换下了带血的衣衫,因为那样面见师父是不敬的。
东方鹤忍着强烈的痛意重新向菏泽复命,交代自己今日教学的情况,以及柔嘉掌握琴技的情况。
菏泽喝着茶慢慢地听,脸上不见悲喜。等东方鹤说完了,他才幽幽道:“阿鹤,为什么这两天你都回来晚了?”
菏泽从来不问其他的事情,因而这个问题让东方鹤有些意外。
东方鹤抿唇不语。昨天他明知道晚了要受罚还擅自跟踪柔嘉,这才影响了今日的教学。
“你竟然敢不回答师父的话?”菏泽掀眼皮瞥了他一眼,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东方鹤低头,不敢不如实作答:“我只是觉得柔嘉公主有些奇怪而已。”
“所以你跟踪她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