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时缨本想抓着守门的人问一问,却发现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
远远地,时缨看到有个白衣男子背着琴走到这里。
下人向那人行礼:“东方先生。”
这男子叫东方鹤,是幻音司主人菏泽的得意门徒。他的头发披散于双肩,相貌清隽,是难得的美男子。
时缨跟着东方鹤入了府。
无论在什么朝代,教习礼乐的人要么被尊为高雅之士,要么被嘲讽为娱人的戏子。女人和男人没什么不同,至少在别人把他们当成牲畜的时候没什么不同——都是供人娱乐的肉体。
东方鹤面无表情地走过回廊,回去向师父菏泽复命。菏泽是一个有惊才绝艳之名的琴师,身价颇高,在朝中也颇有权势。
那些年在当别人的枕边风的时候,菏泽掌握了不少人的秘密。以秘密为本金,他迅速扩张人脉,很快就在错综复杂的王城占据了一席之地。
如今他已经不用再出卖肉体,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在庭前赏雪了。
不错,菏泽男生女相,美艳不可方物,就算三十多岁,肌肤依然晶莹如雪,吹弹可破。所以他从少年时起就是女人们首选的心仪对象。
东方鹤的风采不及师父的一半,这也是许多人对他的评价。尽管如此,他的气质与琴技在王朝中也已经是数一数二。
东方鹤还未来到庭前,菏泽正在煎雪烹茶。他的语气淡淡的,声音略显沙哑:“阿鹤,你回来晚了。”
因为荔枝,东方鹤多休息了一个时辰,所以回来晚了。
菏泽温柔地笑了笑:“不必向我解释,自去柴房领罚。”
做任何违了规矩的事情,都是要受到惩罚的。就像在晚宴上只要弹错一个音,或是出了任何状况,整个幻音司都将不复存在。
当然,这是以前。
东方鹤本想说点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