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辱?如今得此暗示,胆便大了。
“我看,非灌不可了!”绿章指挥嫣紫,一左一右,捉住了赵文华的手,哗笑声中,灌了他一杯酒。
乱过一阵,重振弦索,粉蝶接唱三更:“三更天,还不见情人至。骂一声:短命贼!你耽搁在哪里?想冤家此际,多应在别人家睡。倾泼了春方酒,银灯带恨吹。他万一来敲门也,梅香且不要将他理。”
“我们打个赌,”赵文华大声说道:“那‘短命贼’来了,理他如何,不理他又如何?”
“如何是如何,只请吩咐!”绿章答说。
“如果不理他,是我输了,罚酒一杯;理他,是你们俩输了,每人与我亲个嘴。”
“我不干!”嫣紫将腰一扭,“这个赌打不得,必输。”
“不见得!”绿章长眉一扬,一个眼色抛过去了。
“也罢!”嫣紫见风使舵,“我们便赌。胡老爷是见证,谁也不许赖。”
这一下,便都聚精会神地,格外要仔细听清粉蝶唱的是什么?而粉蝶却有些迟疑,多弹了一个过门,仍未想出怎么能教绿章与嫣紫不输,只好照实唱了。
“四更时,才合眼,矇眬睡去,只听得咳嗽响,把门推,不知可是冤家至?忍不住开门看,果然是那失信贼。一肚子的生嗔也,不觉回嗔又变作喜。”
唱到“忍不住开门看,”赵文华已面有得色,再听“回嗔”二字,可以确定打赌已赢,拍手拍脚地笑道:“来吧,来吧!每人与我亲个嘴!”
“且等唱完,再看谁赢谁输!”
“怎么?”赵文华愕然,转眼看着粉蝶问:“还不曾唱完。”
“是啊!”绿章抢着说,“下面还有两句:‘喜又惊,惊又悲,哪知竟是在梦里。’”
粉蝶未唱之前的迟疑,就是要想这么两句话,能够一反原意,因而听得绿章的暗示,心领神会,立刻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