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按着“挂枝儿”的腔调,补唱了这两句。
“不对,不对!”赵文华嚷着,“你们通同作弊。”
“不兴耍赖。”绿章指着胡宗宪说,“见证在这里,请公断。”
“就事论事,也说得通,前面有‘矇眬睡去’这句伏笔,结尾说在梦里,不算故作狡猾。不过,既然是梦,人并未到,还谈不到理睬不理睬,彼此不输不赢。”
“好!这倒也是持平之论,我就算了。”
“那,请喝酒。”绿章捧盏奉上。
“怎么?不输喝什么酒?”
“是斗杯。”
赵文华无奈,只好干了,“且听五更是什么?”他疑惑地,“莫非真的爽约?”
粉蝶向绿章看了一眼,“我可没法子了!”说了这一句,拨弦又唱:“匆匆的上床时,已是五更鸡唱。肩膀上咬一口:从实说,留滞在何方?说不明话头儿,便天亮也休缠帐!梅香劝姊姊:莫负了有情的好风光。似这般闲是闲非也,待闲了和他讲。”
尾音摇曳,全曲已终。赵文华哈哈大笑,“到底是我赢了!”
他笑,“来吧!受罚。”
绿章和嫣紫假意笑着躲,却到底让赵文华一手一个捞住了,拉入怀中,纠缠了半天方罢。
酒阑烛残,打发了四名官妓,赵文华的兴致还很好,留着胡宗宪,重新剪烛烹茶,作竟夕之谈。
“这绿章倒真难得。想不到松江居然有这等出色的人才。”
“比她出色的还有。”
“谁?”
胡宗宪话一出口,深悔失言,只好老实答说:“名叫王翠翘。”
“王翠翘是怎样一个人?”赵文华说,“我在杭州仿佛听人提到过,记不清是怎么个说法了。”
胡宗宪心想,王翠翘为罗龙文所眷爱,如果说得赵文华动了心,巧取豪夺,自然不是罗龙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