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怎的?你的手?”她问。
“不要紧了。”缇萦向朱文献个殷勤,“先顾他,请客要紧!食盒呢,看看干净不干净?”
说着,一只蝴蝶款款而飞似的,轻盈的身影,忽而到东忽而到西——她自己也不知忙些什么?只是要装出这样子给朱文看而已。
卫媪最不喜她这样的动作,“别满处乱转!”她抱怨着说,“转得我头都昏了。”
她只好站定了,正挡着朱文的路。他捧着一瓦台的鸡汤走来,只好也站定了。
“你躲远些行不行?”他说,“回头滚烫的油汤泼出来,怕不疼得你鬼叫!”缇萦知道这时候惹不得他,果然乖乖地站远处去了。这回朱文的行动极快,把四样肴馔、一台鸡汤在盒中装好,什么话也不说,提了就走。
卫媪在收拾残局,缇萦无事可做,只茫然地目送着朱文的背影。等他刚走出角门,她忽然想到一句要紧话赶紧喊道:“嗨,等等,等等!我有话。”
等她气喘吁吁赶到,只见朱文把食盒放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半歪着头,紧闭着嘴,冷眼相看,那脸上的表情,等于在说:你的麻烦真多!
一看这样,缇萦不敢耽搁他的工夫,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去看爹爹。”
朱文也回答得很爽利:“今天不行!”
“为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
“那些人不见得会肯,第一次提要求,一定要有把握才能开口,倘或碰个钉子,以后不好说话。”
他的话无可驳之处。缇萦的脸色顿时就像天色那样阴暗了。
这下,朱文不能不安慰她,“等我慢慢试探,明天大概可以。不过,”他看着她的手说。“看你这样子不宜于让师父看见,免得他反来惦念你。”
“那,我的手,明天好得了好不了呢?”
“明天不要紧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