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
“怎么样?”他问。
“不如爹爹的药好。”她故意这样说。
朱文笑笑不响。但实意中带着不屑与言的味道。缇萦十分机敏,便即追问:“你好像不眼气,是吗?”
他依然不答,取出一把吃肉用的小刀,然后掀开他那件西湖毳布袍的下摆。素纱的里子,下面尘污灰黯,上面却还洁净如新,他毫无犹豫地用刀挖了一大块下来,再把它割成寸许宽的长条,以极熟练的手法,一会儿就替缇萦把伤处裹好了。
缇萦一高兴,便有开玩笑的心情了,“嗨!”她含着笑,脸一扬说:“我问你,你替我敷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既然要问,我就告诉你吧!原是师父的方子,只其中有一两味药,颇为珍贵难觅,前两个月算是让我找到了!”
“你说的可是真话?”
“药都敷上了。信不信在你。”
“就是这话罗!”缇萦笑得说不成句:“我只怕你如在临淄那样弄些溃烂的药替我敷上。”
这一下可气坏了朱文!然而拿她也没有办法,只绷着脸,沿雨廊往后院公厨走去。缇萦这时才知道玩笑开得有些过分,赶紧追了上去,无奈朱文高视阔步,眨眨眼就进了后院了。
“阿文!你来得正好。”他一进西北的角门,就听见卫媪在喊,“四样肴馔齐全了,你找人来拿了去。”
“我自己拿。可有食盒?”
“有。”卫媪又问:“看见阿萦没有?”
“她不是把手烫伤了?”
“咦!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朱文眼尖,已看到了缇萦,用手一指,略带气愤地说:“你问她自己。”
于是缇萦闪身而出,踩着细碎的步子,急急行来,一面高声答应:“我在这里!”
垂暮的天色,只有那裹着素纱的手,最吸引昏花老眼的卫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