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在先,明天我一定要去看爹爹。”
“这可保不定……”
“不管!”她蛮不讲理地打断了他的话,又问:“你今夜宿在何处?”
“也许不睡。”朱文答道:“大概要跟他们玩几局,玩到半夜,随便打个吨,就该上路了。”
她明白他所说的局是博局,大不以为然:“你越发好了,学会赌钱了!”
“你不懂。”朱文一面提起食盒,一面说:“好了,有话回头再说。”
“你什么时候来?”
这句话的声音轻而柔,却带着无限的关怀与期待。那灵活的双眸,迅地一转,触及他的视线,便又立即避了开去,更使得朱文神魂飘荡,简直就舍不得走了。
“如果你一定来,我就等你。”缇萦又说。
“一定来,一定来。”朱文满口答应,“我想办法尽早抽身。”
“好了。你就去吧!如果爹爹问到我和阿媪,你就把这里的情形告诉他。喔,”缇萦忽然问道:“你可能再回来一趟?”
“做甚?”
“我替爹爹把药囊带来了。里面有动用什物,单夹衣物,还有苦茶。你来替爹爹送了去。”
朱文心想,要送药囊给师父,须先征得狱吏的同意,此刻不是时候,至少也是明天的事了,但看缇萦的样子,若有异议,必又惹她不满,只好敷衍她一下再作计较了。
于是他说:“我知道这回事了,回头再说。你先回去吧!记住,别吃辛辣的东西,手好得快些。”
缇萦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暮色已浓,只能作罢。等朱文一走,回过身来,只见卧室中已有灯火,知道卫媪已料理妥当,便不必再回公厨了。
“怎又去了这么久?”她一进卧室,卫媪便问。
“跟阿文说话。”
“噢!”卫媪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又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