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指点你就是。”遂吃了早膳,一同到城。红生远远指着大船说道:“这只大号座船,就是沈爷坐的。你去船边伺候,待沈爷出来,叫喊便了。”说罢,竟自转去。凌霄候了好一会,才见庄都督送着沈员外下船,凌霄从旁觑得分明,便一片声叫起屈来。沈西苓听见,忙叫手下人拿住,接上状词。看罢,知是方兰拐骗之故,心下转道:“虽是那方兰无赖,做了这般没下梢的事,然当时曾经同窗数载,又不是管属地方官,怎好问得。便写了一个名帖,并那状词与凌霄,着人送至扬州府正堂审问,自己在船等候回复。府官见是沈员外送来的事情,不敢迟误,飞速出牌拘审。差人下乡,恰值方兰归来,不见了凌霄,正在那里喧嚷。差人向前,一把扭住。方兰不知就里,犹乱嚷道:“我是方相公,你怎敢拿着我。”差人道:“我是不敢拿你的,却为着本府太爷请你。”方兰吃了一惊,竟被差役,一直扯到府堂。府尊见了,大喝道:“刁奴才,你拐骗良家女子,逃到这里,还是掠卖还是奸拐为妻?”方兰才晓得凌霄是这件事发作,只得跪上禀道:“那个凌霄,原是自家的婢女,小人也是簪缨后裔,怎肯做那拐骗之事,望乞太爷电情超豁。”府尊大怒,喝道:“谁许你多讲,且待那凌霄说上来。”凌霄便哭哭啼啼,把前后事情,细细的诉了一遍。方兰跪上去,再欲辩时,府尊不容开口,便抽签掷下,喝叫重打四十。又取一面大枷,枷在头门示众,即将凌霄并回词送上沈爷,待他自家发放。红生闻知,忙至府前,见方兰道:“方兄请了,兄为何这般模样?”方兰哭道:“说也可丑,其年仁兄为了官事之后,家婶母就把舍妹另许何半虚,比及何家娶去,路上又遇着强盗掳去,如今舍妹还不知下落。此事原是弟与凌霄同送亲的。因无面目回家,只得同着凌霄,住在这里。谁想这个丫头,听人唆哄,霹空写着一张状子,告到太爷,竟说我是拐骗,为此屈受刑责。想我异乡孤另,没人搭救的了。”说罢,泪如雨下,甚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