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旧交,未免情动。那凌霄虽无十分容貌,然眉目秀丽,亦自可人。兼值灯火之下,越觉丰庞娟媚。红生又多饮了几杯,乘着酒兴,以言挑之道:“姐姐前日在方家辛苦,今得闲养,面庞更觉标致了好些。”凌霄微笑道:“相公倒会取笑,念着奴家,离乡背井,有甚好处。”红生道:“姐姐既已随着方兰,向来还是一处歇息,还是两处各寝?”凌霄道:“我房在东,他卧西首。”红生笑道:“只怕男孤女独,风雨凄凉,怎当此长夜迢迢,管不得那东西之隔。”凌霄明知讽己,便含笑不答。红生又笑道:“与姐姐阔别多时,还记得晚香亭内,曾试阳台之梦否?今夕何夕,得再相逢,信是天从人愿,不知姐姐意内若何?”凌霄听说,满脸晕红,低了头,寂不做声。见红生这般情厚,又且无人在此,便从旁坐下。既而又将酒满满斟送。红生亦送过一杯道:“姐姐亦须陪饮一杯。”凌霄再四推辞,被着红生歪缠不过,只得吃尽了。谁知量甚不高,吃下了这杯急酒,登时面色通红,把持不定。一堆儿蹲在椅上。红生一把搂住道:“姐姐酒量原来如此不济,愿即与卿再图欢梦,幸勿推阻,以负此良夜。”凌霄双手推开道:“有甚快活处,相公莫要如此。”红生那里肯听,竟与解裙卸裤。凌霄此时,口中虽则假意不肯,心内早已十分情动,全不是对着方兰的口角了。当下红生婉转求欢,凌霄半推半就,遂即云雨起来。怎见得旷男怨女,一番情梦。曾有一诗为证:
当年曾已效绸缪,此夕相逢兴更稠。
粉项紧搂唇屡咂,金莲斜耸玉双钩。
往来款款春应满,喘笑吁吁乐未休。
无限欢娱描不尽,回看月已下西楼。
有顷,云收雨散,整衣而起。凌霄重剔银灯,收拾已毕,便同红生一床而寝。
睡至天明,凌霄道:“夜来所言,须得相公与我同去便好。”红生道:“我有别事羁身,兼又不便与你同去。你到那里,我